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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评论】物境 情境 意境

2006-12-31 00:00:00 来源:《格胜近作》作者:阮荣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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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评述当代中国画何其难!今天的中国画再也没有了单一的模式,当代中国画坛可谓多元纷呈,谁也无法再拿出一个被大家普遍接受的标准,来品评现实中的画家了。所以,作为当代批评家,理应根据自己的知识结构与认识判断,设定出属于自己的标准,客观公允地观照当代画坛。

  中国画的20世纪,依我个人的认识,它既是个特色鲜明的时期,同时也是个向现代转型的过渡时期。在这一百年的中国画探索中,我们大体可以把画家们归为三类:第一类,为续接传统而不惜努力的画家,如吴昌硕、齐白石、黄宾虹、傅抱石、潘天寿等。这一类画家的特点是始终坚持着传统绘画的笔墨造型,其作品是传统的,古典的,但又有新意,绝非重复古人。第二类,接受西方文化与艺术感染而致力于融合的画家,如高剑父、徐悲鸿、刘海粟、林风眠等。他们的作品特点为中国画变异的形态,强调现代性,广泛地借鉴西方绘画,移步换形,突破传统笔墨方式的限制,手段更加自由,面貌趋于多样。第三类,勇于创新,致力于全面改革的画家,如赵无极、吴冠中、刘国松以及实验水墨的画家们。其特点表现为中国画变异的极端形式,作品介于中国画与非中国画之间,尤其是以观念上、媒材上与风格技巧上多取自于西方,完全不同于中国传统方式,如果依据传统的标准,他们的所谓革新似乎十分糟糕,既无笔又无墨,可以说是不入流的。

  与前三者相比,黄格胜们似乎是不入类的,这说明他们的中国画图式没有那明显的倾向性。但是,就绘画本体而言,他们却有着各自的独到之处,而且,这一独到之处恰恰标志着一种成功。
  黄格胜的中国画,画得好!我这么说或许恰好是他的风格与艺术追求正合于我所设定的标准。我认为在当代山水画家中,他是位画得十分出色的画家。相对而言,黄格胜的作品比较倾向于第一类,所不同的是,他既受第一类大师们较大的影响,但又在不断地超越他们,他的作品生活气息更真实,更浓厚,意趣也更强。如果要说当代中国画中有突出成就的画家,那么毫无疑问,黄格胜便是最典型的一个。唐代诗人王昌龄在其《诗格》中论及诗的境界时,认为诗有三境界,即物境、情境与意境,三境俱佳者乃为好诗。中国诗画一律,黄格胜的画之所以好,我想可能就因为他的作品同时获得了这得之不易的三境吧。


  物境——度物象而取其真  
 
  作为造型艺术,中国画同样重视塑造对象形态,虽然它不同于西方古典绘画,刻意于去表现对象的“视觉”真实,但对“物”之形态的表现仍属首要任务。所以,古人十分重视“物境”的表现。张“外师造化,中得心源”,首先强调的便是“师造化”,即对“物境”的追求;荆浩则有“度物象而取其真”,其“真”境获得的前提,是基于“度物象”的手段才得以实现的;王履说得更明了,“吾师心,心师目,目师华山”;连文人画大师石涛,也要强调“搜尽奇峰打草稿”。“物境”乃为中国画家们追求的第一境界,亘古不移。

  谙熟于画史的黄格胜,当然早就认识到这一“坎”的重要性,所以他入手学画,以造型为切入点。黄格胜有大量表现“物境”的精彩速写,这种厚积乃为其求得画之“物境”起到了极好的筑基作用。

  古人重视“物境”的表现,通常是借助于“目识心记”而获得的,所谓观念在先,景致在后,无论是观察还是记取,均服务于画家所设定的观念。当然,在感受自然的过程中,这一观念有时也会获得修正,比如石涛的山水画。但这种源于自然的画面“生动”,还是远离了真实的自然之境的,有些画家干脆把这一“自然”叠合在前人表现的“自然”之上,于是就有了程式化的便利。“物境”成了躯壳,画家们更热衷于笔墨趣味的表现。“物境”被“情境”所淹没,这就难免千人一个“情”,一个“意”。近代学人们所抨击的对象当为这一式微的“传统”。

  20世纪中国画的发展,首先表现在对这一“物境”摄取的纠偏过程之中。这一时期突现出的大师级画家,没有一个不是重“物境”和表现“物境”的高手,从黄宾虹到李可染,从傅抱石到潘天寿、陈子庄、钱松岩……无一例外。黄格胜可能更感于这些同时代师长们作品的盎然生机,这是时代情致的链接所致,亦或是他在体验生活、观察生活过程中,更为“物”之所役,于是便有了一种发自内心的狂热。黄格胜的小品与长卷宏制,无一不是自然或生活的场景的真实写照。就因为有了这一“物境”的呈现,他的作品更多了一份清新与自得。


  情境——感人心者,莫先乎情

  白居易有诗曰:“感人心者,莫先乎情。”一件好的艺术品首先以“情”而感人,表现“物境”的最后目的还在于传情。黄格胜不仅是“物境”传写的狂热者,在表现“情境”上,他亦可称之为“造情”高手,这更多地源于他对生活的真切体验与感受之故。黄格胜的作品虽然选取的对象极为简单、平凡,但是一旦进入画面,这些不经意的形象,经艺术家的巧妙处理,顿时鲜活起来,可谓情趣毕现,妙不可言!尤其是其小品形制,更为突出,也更精彩。

  黄格胜画面的“情境”有着较为丰富的内涵。首先,是他乡情的流露。黄格胜山水画作品中,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出他那活生的、带有童年印记的、平民化的日常生活气氛,这便是一种活脱脱的故乡之情。这可能与其儿时多活动于乡里民间,感于民情民风有关。其次,是他文人之情的表白。黄格胜受过较好的教育,有着极好的文化熏陶,加上他的勤学苦读,其文人修养当在同辈之上。另外,在对古代大师作品的学习与研究中,他以一种虔诚的心态在与大师们进行着对话、交流,这同样是其文人之情获得提升的最好途径。所以,他的画面让我们感受到了一种文化的品格,那种游离于古代文化传统与现代文明之间的一种高尚之趣。在黄格胜画面“情境”塑造中,更重要的还是其诗人之情的张扬,黄格胜作品一种明白显现的情趣便是诗意的表达。相比较于古代文人的闲情逸致,黄格胜的诗人之情更多豪壮与刚猛,颇有些“大风起兮尘飞扬”之感,这可能与其内在品格与气质有关。黄格胜作品阳刚大气的风格,客观上对于当代画坛的柔弱与颓废,有着较好的反拨之功,这是应当更值得我们特别肯定的“情境”追求。

  黄格胜的“情境”,正是有效地将乡情的质朴与文人的修养,复合在豪放的诗人情怀之上而得以表现,这是生活的偶然与画家的主动追求共结的佳境。


  意境——能到古人不用心处

  画面最终由“意”而得“境”。黄格胜在物境与情境表现都获得成功之后,加上他对画理画法的透彻理悟,其画之“意境”自然而然进入了极佳境地。

  黄格胜对中国画理、法的悟得,与其先从花鸟画入手而窥中国画之奥堂,再入山水画创作的理路直接有关。这一顺序并非清规戒律,但花鸟画在学习中国画理法过程中,确实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。中国花鸟画语言纯粹,表现中特别注重画法的正确运用,画面的置陈不势,笔墨的灵动多变,都直呈其上,无法回避,没有办法不交待清晰明了。因此,这一画科对于我们训练中国画之理法特别有效。黄格胜笔墨的纯熟与驾驭画面的机敏,可以清楚看出他得力于前期花鸟画训练的益处。进入山水画创作之后,黄格胜在师造化与表现自然悟出的情致基础上,有效地移植了花鸟中对中国画理法的理解与运用,他的作品自然臻上佳境。

  黄格胜山水画作品三境的获得,来源他的勤学苦练,同时离不开他对中国画艺术的执著与痴迷。当然,他的重于思考、多生想法的性格也促成了作品的不断完善。子曰:“博学而笃志,切问而近思,仁在其中矣。”黄格胜的成功似乎正好应验了孔老夫子的至理明言。黄格胜正处中年,当为其创作的黄金时期,我真诚地企盼着他能有更多更好的中国画作品问世,这不仅是他个人的一种行为,在当代中国画从传统向现代转型的过程中,黄格胜的探索在标示着一种方向,这不啻也可算作是一种集体的企盼,一份我认为对中国画坛极为重要的贡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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